青时坂

希望心怀向往。

【喻黄】当语言修炼成精

深夜短小一发

和某言聊天聊出来的脑洞乀(ˉεˉ乀)

无逻辑毁三观纯属胡掰(๑´ㅂ`๑)

我就这么码出来了@浣浣砚 ←并没有什么用的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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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将说不出话的人分为两类。

一类是生理上的,统称哑巴。

一类是心理上的,导致原因五花八门,比如什么一见到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脸憋得通红也蹦不出几个字;又比如见到人都懒得说话,姿态咋看高贵冷艳,没准还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心理上的毛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语言能力的不足。

不过这都是世俗眼光所展现的内容,从空灵一点儿的角度来看……

黄少天陡然打了个喷嚏,又是一股鲜活的语言能力注入了身心,他揉揉鼻尖,这么长时间找不到倾诉对象,源源不断灌入的语言能力就像能量补充一样,当接受的能量过载同样会造成坏死。

上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黄少天找了一棵树进行了一天一夜声情并茂的倾诉,恰巧那棵树是经历了千百年的古树,已然幻化成精,在被迫听了二十四小时的叨叨后终于经受不住体内灵力消耗造成的伤害,枝干蓄力一挥,把黄少天扇到了百里之外的土坡上。

黄少天是一只语言精。

其实不太会说话的原因也就是语言能力离家出走打算通过后天修炼化为实体,俗称成精了。

但独独一缕语言自是无法修炼成精,它们的灵力封顶了也就只能修成万分之一的生气。于是千百年来逃离本体的语言只能像游魂一样在天地间飘荡,等待消亡。

直到近代,一次语言之间无意的碰撞致使融为一体,语言们才想到融合成精。

在诸方语言全力汇合后,终于凑足灵力,黄少天就这么诞生了。一只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的语言精。

“所以现在怎么办啊我再这么下去要被撑爆了,没人愿意听我说话,上次那个树精真是不近人情不就和它说两句嘛至于反应这么激烈……”黄少天挠挠头,四周望了一圈,然后发现当下还有更糟糕的事儿:他又迷路了。

反正自己也不用吃什么,语言能力从四面八方寻过来,整一个移动的便当盒,饿早就不是问题了,现在他要找的是解决这种饱胀感的方法。

黄少天顺着一弯又窄又浅的溪流一路向南走,实在不舒服的时候就对着溪水里的几尾小鱼抒发情感。除了一只不知是迟钝还是确实没所谓的银白色小鱼会听黄少天叨唠上好一会儿,多数在他开口没几个字就一蹿藏进了石缝里。

黄少天撇撇嘴,余光却一下捕捉到一件同周围格格不入的东西——

一只巨大的水缸。

这一带大多数地区都被密林覆盖,只有溪流周围有一段空闲的区域。这种地方放个水缸子做啥?

黄少天凑近瞧了瞧这只水缸,见上头花纹繁复,虽然个头大了些,倒也不失精致。

“啧啧啧还蛮好看的话说这玩意儿要是拿去市场上卖恐怕价值不菲,要是搬得动用来赚点儿路费也是 可以的……”

黄少天仗着水缸只是个死物,干脆坐在了它旁边,开始絮絮叨叨地谈天说地。

“水缸啊水缸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啊……”

“是我放在这里的。”

在黄少天第一百零一次问了水缸同样一个问题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卧槽什么鬼……”黄少天明显没有料到会有人来,猛地回过头,眼睛瞪得老大。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流连着笑意的眸子。

黄少天霎时间热泪盈眶,这么多天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交流的生物!

“咦你怎么哭了?”

但我不能就这么开口说话不然这个人一定会像之前的人一样逃跑的!

“这位兄台……”

我得先打声招呼!

“那……”

“你好!”黄少天突然气沉丹田地开口,“我叫黄少天!是一个语……好人。”我还是不要告诉他我是语言精这种事了……

对面人眨巴了下眼睛,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好,我叫喻文州。我也是个好人。”言毕眯了眯一双明眸。

黄少天难得地词穷了,他摸摸鼻子,万分嫌弃了一下刚才的自己,又开始努力思考该如何搭话,奈何大脑电波和眼下情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说辞。

又有一股语言能力吸收了进来。

“啊啊啊——那什么你叫喻文州是吧,能听我说会儿话吗?”黄少天苦着张脸,调头瞅着喻文州,语气软绵绵地浮在半空,相当没有底气。

“可以啊。”倒是喻文州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怎么在意黄少天的异样。

黄少天见人答应了,深吸一口气:“我先声明我话特别多所以一直没什么人愿意听我说话——但我这人吧又特别热爱和别人分享一些人生感悟,是人生感悟不是心灵鸡汤……你懂吗?”

“我懂。”

真是太懂了,不管从理论角度还是实践角度。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坐在那座大水缸旁边,从正午一直谈到日落,虽然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是黄少天在叨咕,但他每扯完一篇鸿篇巨著喻文州都会应声和他有所呼应,甚至所有的回答都直击“要害”,听得黄少天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卧槽不是吧……”终于平衡了体内语言能量的黄少天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唰啦”一声站了起来,引得喻文州不得不仰头120°望着他。

黄少天张张嘴,欲言又止,表示完我要静静又在原地转了三圈,重新用一种崇敬的目光看向喻文州,然后毕恭毕敬地坐下同他平视,严肃地开口:

“你听我讲了这么多,脑子不累吗?”

喻文州:这是什么鬼问题。

“当然不。”温温和和露出一个笑容,喻文州抬起身,又继续慢慢说道:“我天生就能包容天下话语,从未对语言感到有不适之处。”说完低下头悉心卷起了自 己的袖口。

黄少天呆了半晌,突然觉得眼前一片光明,仿佛看见了世外桃源,大好前景就在前方,从此人生圆满,生命达到了大和谐。

这个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果然有句古话说的贴切真是“一物降一物”,虽然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反正就这意思!

“不过少天,今天我先走了,晚上还有这事儿要处理,你也早点睡吧,我们改日再聊。再见。”喻文州转头笑了笑,矮下身子双手使劲儿奋力搬起了那个愚笨的大水缸,维持着身体不做任何摇摆又勉勉强强拉扯出一个笑容,接着晃着步子向密林深处走去。

“哦,再见。”黄少天机械化地作出应答,目送着喻文州的背影走进林子。

等等知音你怎么突然走了!我话还没说完!黄少天兀自对着空气比划出一个尔康手,可惜为时已晚。

他一定是在逗我。他和我闲扯了一下午居然告诉我晚上他还有事要处理?然后他就抱着他的缸子走了?姑且是不是他的缸子不谈,这年头难道会有人抱着一水缸到处跑?

黄少天枯立良久,感受到远处景色朦胧,天际一片浩瀚的灰蓝,连自己投在地面的影子都已然看不真切。

“自然界就是变幻莫测啧啧啧……”黄少天对着暗下大半的天空发自内心给予赞叹。

然后他终于想到了什么。

卧槽这不是天黑了吗!我还没有找到旅店啊!!

第二天喻文州再次见到黄少天是在一棵树上。

阳光绕过层层叠叠的绿叶,在黄少天的脸上印下几片金斑,偏浅的发色在混合了太阳的温暖后竟表现出生动的华丽。

喻文州仰头看了很久,树上人完全没有在意入眠地点的糟糕,依旧睡得甘甜。

真的美好得不行。

喻文州莞尔一笑,继而弯腰拾起一粒石子,挥臂干脆利落地向黄少天的方向抡去——

“WTF——”

正中侧腰。

黄少天吃痛,一个不在意差点从树上掉下去,眼疾手快地抓住一根树枝才豁免了一场灾难的发生。

“嗨。”树下喻文州还是顶着一张满满都是笑的脸。

黄少天那一刻觉得这个笑包含的意味简直复杂到无法言说。

“喻文州,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

“好呀。”

然后他们又坐在那个大水缸下聊了一整天。

“我真是从来没有这么身心舒爽过!喻文州碰见你我觉得我的人生重新走上了正轨!我要对你托付终身——”黄少天早就把今天早上险些坠树地仇恨遗忘得干干净净,沉醉在畅通无阻的交流中无法自拔,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好。”喻文州却在此时出声截断了他的话,干净的嗓音取代了明快的节奏。

咦咦咦我刚才说了什么吗!黄少天这才恢复了思维,迅速翻回前面的记忆寻找自己说的上一句话。

卧槽……喻文州不 会当真了吧……

回想起来的黄少天心头一下落了个空,半张着嘴僵硬地转向喻文州。

看上去同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仍旧带着笑意,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弯弯说不出来的温润。

好像也不赖……黄少天摸了摸鼻子,耳廓微微发红。

半晌,他终于又扭过头来,抿了抿嘴唇,声音里带了一丝果决:“那喻文州你听着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听着。”

“其实我是一只语言精。就是全天下不太会说话的人丧失的语言能力汇聚而成的所以我大概也许可能……”越说声儿越小,眼神也开始乱飘。

“会活到很久很久。”听到喻文州的补充,黄少天讶异地抬眼,却又听到对方再度出声:“这一点少天不用担心。我也可以陪你一起活到很久很久。”

“你……你是?”惊讶的程度又上升了一层。

“嘘——”喻文州将食指竖在嘴边:“少天,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黄少天只觉得眼前泛出一阵静谧的蓝光,然后“噗通”一声,身边的水缸里溅出一抹水花。

黄少天忙探过身向里面看去——

水缸里一条银白色的鱼对着他安静地吐了个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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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鱼文州【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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